夜市一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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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市一行
蘇倫澤聽見小廝說公主殿下前來拜訪，連忙出門來迎接。將軍府的馬車在宅前緩緩停下，沈梓玉從車內出來，就見到蘇倫澤在門口等候的身影，提起的心放下一大半。
她開門見山：“你想好答覆了嗎？”
“公主……我們昨天才見面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”沈梓玉不好意思地撓撓臉，“總感覺我們很久沒見。”
蘇倫澤：“……”
他嘆息一聲，他對這位耿直的公主殿下感到棘手。沈梓玉大膽又熱情，蘇倫澤並不能像與四皇子那般打太極一樣對他，也不想直接拒絕。
因為她給出的東西確實誘人，那正是蘇倫澤所期盼的東靈國的未來，但前提是那些承諾都會一一實現。
蘇倫澤給沈梓玉泡上茶，見她右手纏的紗布，“公主殿下這是怎麽了？”
沈梓玉看向右手，覺得攜玉這人太誇張了，包的好顯眼，但畢竟是他一番心意，當時也未多說。
她舉起右手誠實道：“打人打的。”
“……”
蘇倫澤旁邊的小廝身形一僵，一臉驚恐地看著沈梓玉，他悄悄附耳自家主子，“要不公子從了公主吧？咱可不好得罪這位主兒啊。”
蘇倫澤：“……”
他揮手讓小廝退下，扶額道：“公主殿下昨日同我說的話確實令人心動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蘇倫澤擡眼，“在下如何確保殿下您說的是真的？”
“不若公主給我看看你的誠意。”
蘇倫澤果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，他不吃畫餅這套，沈梓玉思索片刻，回覆他：“三日後，我還會來找你。”
“那時，我會拿出讓你滿意的東西。”
沈梓玉並未多聊，蘇倫澤對她持懷疑態度 ，在這停留再久，人家也不會改變心意。他是實幹派，得拿出真本事，才能讓人家信服。
沈梓玉確定蘇倫澤沒有離開，也就放心了，她步伐平穩走出宅子，系統見她穩如老狗，便問：“宿主，你真的能給出蘇倫澤感興趣的東西嗎？”
她離開別人的視線就裝不下去了，此刻只想跪在地上大喊，“我不能！”
“但是不能讓他這幾天就跑啦！”沈梓玉晃晃悠悠上了馬車，滿腦子怎麽辦怎麽辦。
無所謂，輕舟已撞大冰山，船到橋頭自然沈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*
沈梓玉回將軍府後，被告知有人拜見她。待到正廳一看，才見原來是他。
段哲生一席玄色闊袖蟒袍，端坐於座位，與沈梓玉第一次見他時一模一樣。
不過這一次，他自己帶來了一沓紙。
沈梓玉：“……”
她遠遠看著那紙上的東西略覺不妙，轉身想走，卻被段哲生叫住：“五公主殿下。”
沈梓玉的腳步頓住原地。
段哲生拿起一張紙，上面寫滿了數學符文，他姿態恭敬，儼然已把沈梓玉當成半個老師。
“殿下，我自回去細究之後，越發感慨這數學的玄妙。從那些圖符中推導出許多新的東西，但有些地方還是不甚明白。”
“我私自查了您的身份，抱歉，但我實在太想知道了，希望公主殿下能為我解答，在下感激不盡。”
沈梓玉的手指顫抖。
這玩意兒，我也不甚明白。
沈梓玉張口就來：“你先把這些放下，等我三日之後……”
等等？這話好像哪裏聽過。
沈梓玉突然間恍若被打通任督二脈，豁然開朗，她笑著把段哲生請坐上位處，又給人家上茶，招待客人的禮儀無懈可擊。
段哲生：“……？”
他略微不適，忽視異樣感，接受這熱情，回到剛才的話題：“公主殿下說，三日之後要如何？”
沈梓玉這次十分上道，主動搶過他帶來的毛筆和宣紙，在段哲生滿臉茫然時，開始在紙上塗塗畫畫：“且聽我細細道來。”
霍中鵬為找沈梓玉來到正堂時就看到這一幕——
少女聲音清脆，低下頭畫畫指指，身邊的少年正襟危坐、神色認真。細細一聽，原來這位十三歲的少女正在給少年講東靈國的版圖和周圍縣的布局。
霍中鵬猛然瞪大眼睛。
你們瘋了？
太傅之子細細聽著，他從小接受這些，此時不像之前學數學時被沈梓玉單方面授課，時不時插上兩句，輸出自己的見解，與沈梓玉講得有來有回。
沈梓玉從段哲生的觀點中也收獲很多，她在宣紙上做下記號補充，心底也對他越發敬仰佩服。
好懷念，仿佛回到了高中，班裏的學霸給她講題的時候。
段哲生可真是一個經常讓人產生懷念感的人。
沈梓玉舉手提問：“所以，若要發展郡縣農業，東靈國該如何做？”
段哲生略微思索，而後矜持開口：“如今農業並不是東靈國的首要發展方向，但若是想要興起，也是可行的。”
沈梓玉癡迷地看向他：果真嗎？義父？
段哲生正想回答，剛打算開口才品出不對，他遲疑：“我們不是在討論你傳授於我的函數嗎？為何……”
沈梓玉一把握住他的手，十分熱情：“當然沒問題！”
段哲生驚愕，想要把手抽出來，但面前人握的死死的，“只要你為我解決農業問題，我會幫你解答所有你不懂的知識。”
沈梓玉放開手，把那些有關數學的紙全都攬到懷裏，面色堅定且態度堅決。
段哲生見狀點點頭，與她做下約定：“好，一言為定。”
霍中鵬在一旁已經看傻了，這年頭，大家都這麽愛讀書又關心國家大事嗎？
他忍不住陷入懷疑，獨自自我反省。
段哲生收拾了一下東西，把農業有關和數學相關的紙整理成兩份，他們一人一份。等他離開後，沈梓玉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，看向一直站在那欲言又止的人：“小表哥，你也有什麽事嗎？”
霍中鵬猶猶豫豫：“我是想問你對今早擊蹴的看法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，“我怕你被那件事影響心情不好，還想到許多好玩的，想帶你一起。既然你這麽忙……”
霍中鵬的臉漲紅，聲音突然放大：“那我就先告辭了！公主你用功讀書！”
“等一下！”
說時遲，那時快，沈梓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住霍中鵬的袖子，拽住他不讓他離開：“你別走！我要玩！”
連續工作這麽多天不休息，人是會受不住的！
沈梓玉在腦海裏囑咐系統：“你現在就把高中數學和大學高數那幾套書傳進我腦海裏，我明天就學！”
她又轉頭對霍中鵬說：“玩什麽，現在走！”
霍中鵬：“……”
表妹的行動力，恐怖如斯！
*
夜晚的北市也十分繁華，白日裏那群戲雜耍的都已回家休息，攤販們的時間正式開始。這裏處處是暖黃色的燭燈，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都販賣。
沈梓玉一眼望去，吃的有糖葫蘆、元宵、糖人、包子、烤肉串，用的有女子的胭脂、長甲、發簪，還有花燈，草繩編的有意思的玩意兒等等。
這裏的氛圍比白天都要熱鬧，夜市繁盛早有耳聞，如今一看名副其實。
霍中鵬在前邊，很熱心地給沈梓玉講：“這裏只是平時的模樣，你常年在宮中覺得哪裏都新鮮。”
“正月元宵燈會那天，才是真正的熱鬧非凡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沈梓玉右手拿一串糖葫蘆，左手牽著霍中檀的袖子，此刻欣喜擡頭，眼睛亮亮的：“真有那麽熱鬧嗎？大表哥？”
少女唇角還帶著一點糖漬，霍中檀垂眸看向那處，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霍中鵬回過身，表情甚是不滿，盯著兩人衣袖牽連處，似乎是想將他們分開：“兄長，你跟過來做什麽？”
他的心裏泛酸，公主殿下明明是受他的邀請而來，現在卻只纏著霍中檀！
沈梓玉見到新奇玩意，跑去小攤販買，霍中檀接過她那半串糖葫蘆，冷眼看弟弟，“你上次幹了什麽你自己清楚。”
霍中鵬炸毛，大叫起來：“我什麽也沒幹！我沒讓她進賭坊！我也打算送她回家的！”
霍中檀嗤笑一聲，“你自己去和爹解釋。”
這次出行前，霍中鵬吸取教訓，提前報備霍中奉。鎮北將軍知道這個小兒子跳脫，怕他又把公主殿下拐去不入流的地方，囑咐成熟穩重的大兒子跟出去，照顧好弟弟妹妹。
於是就變成了夜市三人行。
“好啦好啦。”沈梓玉買完兩個糖人回來，把小豬模樣的塞霍中鵬手裏，把做成狼的糖人遞給霍中檀，“多吃糖，少說話。”
霍中鵬看向手中的豬，一臉委屈巴巴：“為啥我是豬。”
沈梓玉拿回自己的東西，咬了一顆糖葫蘆，摸了摸霍中鵬的頭順毛：“小豬多可愛。”
三人又繼續往前走，沈梓玉又對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尤為感興趣，這個攤販很有眼光，這些珠寶的審美絕佳，直戳沈梓玉的內心。
她拿起一只簪子，簪尾上的銀色蝴蝶栩栩如生，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飛出，上頭掛著紅色流蘇，整體如同銀蝶於花叢中飛舞。
沈梓玉擡起頭，目光渴望。
霍中檀受不住這眼神，付了銀子。他拿過那簪，卻沒有送到沈梓玉的手上，而是將少女頭上的珠釵輕輕拿下，給她換上蝴蝶玉簪。
沈梓玉笑著將頭搖了搖，蝴蝶震顫，流蘇碰撞發出聲響，暖黃色的花燈映襯之間，她連頭發絲都在發光。
“好不好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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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倫澤聽見小廝說公主殿下前來拜訪，連忙出門來迎接。將軍府的馬車在宅前緩緩停下，沈梓玉從車內出來，就見到蘇倫澤在門口等候的身影，提起的心放下一大半。
她開門見山：“你想好答覆了嗎？”
“公主……我們昨天才見面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”沈梓玉不好意思地撓撓臉，“總感覺我們很久沒見。”
蘇倫澤：“……”
他嘆息一聲，他對這位耿直的公主殿下感到棘手。沈梓玉大膽又熱情，蘇倫澤並不能像與四皇子那般打太極一樣對他，也不想直接拒絕。
因為她給出的東西確實誘人，那正是蘇倫澤所期盼的東靈國的未來，但前提是那些承諾都會一一實現。
蘇倫澤給沈梓玉泡上茶，見她右手纏的紗布，“公主殿下這是怎麽了？”
沈梓玉看向右手，覺得攜玉這人太誇張了，包的好顯眼，但畢竟是他一番心意，當時也未多說。
她舉起右手誠實道：“打人打的。”
“……”
蘇倫澤旁邊的小廝身形一僵，一臉驚恐地看著沈梓玉，他悄悄附耳自家主子，“要不公子從了公主吧？咱可不好得罪這位主兒啊。”
蘇倫澤：“……”
他揮手讓小廝退下，扶額道：“公主殿下昨日同我說的話確實令人心動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蘇倫澤擡眼，“在下如何確保殿下您說的是真的？”
“不若公主給我看看你的誠意。”
蘇倫澤果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，他不吃畫餅這套，沈梓玉思索片刻，回覆他：“三日後，我還會來找你。”
“那時，我會拿出讓你滿意的東西。”
沈梓玉並未多聊，蘇倫澤對她持懷疑態度 ，在這停留再久，人家也不會改變心意。他是實幹派，得拿出真本事，才能讓人家信服。
沈梓玉確定蘇倫澤沒有離開，也就放心了，她步伐平穩走出宅子，系統見她穩如老狗，便問：“宿主，你真的能給出蘇倫澤感興趣的東西嗎？”
她離開別人的視線就裝不下去了，此刻只想跪在地上大喊，“我不能！”
“但是不能讓他這幾天就跑啦！”沈梓玉晃晃悠悠上了馬車，滿腦子怎麽辦怎麽辦。
無所謂，輕舟已撞大冰山，船到橋頭自然沈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*
沈梓玉回將軍府後，被告知有人拜見她。待到正廳一看，才見原來是他。
段哲生一席玄色闊袖蟒袍，端坐於座位，與沈梓玉第一次見他時一模一樣。
不過這一次，他自己帶來了一沓紙。
沈梓玉：“……”
她遠遠看著那紙上的東西略覺不妙，轉身想走，卻被段哲生叫住：“五公主殿下。”
沈梓玉的腳步頓住原地。
段哲生拿起一張紙，上面寫滿了數學符文，他姿態恭敬，儼然已把沈梓玉當成半個老師。
“殿下，我自回去細究之後，越發感慨這數學的玄妙。從那些圖符中推導出許多新的東西，但有些地方還是不甚明白。”
“我私自查了您的身份，抱歉，但我實在太想知道了，希望公主殿下能為我解答，在下感激不盡。”
沈梓玉的手指顫抖。
這玩意兒，我也不甚明白。
沈梓玉張口就來：“你先把這些放下，等我三日之後……”
等等？這話好像哪裏聽過。
沈梓玉突然間恍若被打通任督二脈，豁然開朗，她笑著把段哲生請坐上位處，又給人家上茶，招待客人的禮儀無懈可擊。
段哲生：“……？”
他略微不適，忽視異樣感，接受這熱情，回到剛才的話題：“公主殿下說，三日之後要如何？”
沈梓玉這次十分上道，主動搶過他帶來的毛筆和宣紙，在段哲生滿臉茫然時，開始在紙上塗塗畫畫：“且聽我細細道來。”
霍中鵬為找沈梓玉來到正堂時就看到這一幕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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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中鵬猛然瞪大眼睛。
你們瘋了？
太傅之子細細聽著，他從小接受這些，此時不像之前學數學時被沈梓玉單方面授課，時不時插上兩句，輸出自己的見解，與沈梓玉講得有來有回。
沈梓玉從段哲生的觀點中也收獲很多，她在宣紙上做下記號補充，心底也對他越發敬仰佩服。
好懷念，仿佛回到了高中，班裏的學霸給她講題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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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梓玉舉手提問：“所以，若要發展郡縣農業，東靈國該如何做？”
段哲生略微思索，而後矜持開口：“如今農業並不是東靈國的首要發展方向，但若是想要興起，也是可行的。”
沈梓玉癡迷地看向他：果真嗎？義父？
段哲生正想回答，剛打算開口才品出不對，他遲疑：“我們不是在討論你傳授於我的函數嗎？為何……”
沈梓玉一把握住他的手，十分熱情：“當然沒問題！”
段哲生驚愕，想要把手抽出來，但面前人握的死死的，“只要你為我解決農業問題，我會幫你解答所有你不懂的知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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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哲生見狀點點頭，與她做下約定：“好，一言為定。”
霍中鵬在一旁已經看傻了，這年頭，大家都這麽愛讀書又關心國家大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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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哲生收拾了一下東西，把農業有關和數學相關的紙整理成兩份，他們一人一份。等他離開後，沈梓玉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，看向一直站在那欲言又止的人：“小表哥，你也有什麽事嗎？”
霍中鵬猶猶豫豫：“我是想問你對今早擊蹴的看法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，“我怕你被那件事影響心情不好，還想到許多好玩的，想帶你一起。既然你這麽忙……”
霍中鵬的臉漲紅，聲音突然放大：“那我就先告辭了！公主你用功讀書！”
“等一下！”
說時遲，那時快，沈梓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住霍中鵬的袖子，拽住他不讓他離開：“你別走！我要玩！”
連續工作這麽多天不休息，人是會受不住的！
沈梓玉在腦海裏囑咐系統：“你現在就把高中數學和大學高數那幾套書傳進我腦海裏，我明天就學！”
她又轉頭對霍中鵬說：“玩什麽，現在走！”
霍中鵬：“……”
表妹的行動力，恐怖如斯！
*
夜晚的北市也十分繁華，白日裏那群戲雜耍的都已回家休息，攤販們的時間正式開始。這裏處處是暖黃色的燭燈，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都販賣。
沈梓玉一眼望去，吃的有糖葫蘆、元宵、糖人、包子、烤肉串，用的有女子的胭脂、長甲、發簪，還有花燈，草繩編的有意思的玩意兒等等。
這裏的氛圍比白天都要熱鬧，夜市繁盛早有耳聞，如今一看名副其實。
霍中鵬在前邊，很熱心地給沈梓玉講：“這裏只是平時的模樣，你常年在宮中覺得哪裏都新鮮。”
“正月元宵燈會那天，才是真正的熱鬧非凡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沈梓玉右手拿一串糖葫蘆，左手牽著霍中檀的袖子，此刻欣喜擡頭，眼睛亮亮的：“真有那麽熱鬧嗎？大表哥？”
少女唇角還帶著一點糖漬，霍中檀垂眸看向那處，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霍中鵬回過身，表情甚是不滿，盯著兩人衣袖牽連處，似乎是想將他們分開：“兄長，你跟過來做什麽？”
他的心裏泛酸，公主殿下明明是受他的邀請而來，現在卻只纏著霍中檀！
沈梓玉見到新奇玩意，跑去小攤販買，霍中檀接過她那半串糖葫蘆，冷眼看弟弟，“你上次幹了什麽你自己清楚。”
霍中鵬炸毛，大叫起來：“我什麽也沒幹！我沒讓她進賭坊！我也打算送她回家的！”
霍中檀嗤笑一聲，“你自己去和爹解釋。”
這次出行前，霍中鵬吸取教訓，提前報備霍中奉。鎮北將軍知道這個小兒子跳脫，怕他又把公主殿下拐去不入流的地方，囑咐成熟穩重的大兒子跟出去，照顧好弟弟妹妹。
於是就變成了夜市三人行。
“好啦好啦。”沈梓玉買完兩個糖人回來，把小豬模樣的塞霍中鵬手裏，把做成狼的糖人遞給霍中檀，“多吃糖，少說話。”
霍中鵬看向手中的豬，一臉委屈巴巴：“為啥我是豬。”
沈梓玉拿回自己的東西，咬了一顆糖葫蘆，摸了摸霍中鵬的頭順毛：“小豬多可愛。”
三人又繼續往前走，沈梓玉又對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尤為感興趣，這個攤販很有眼光，這些珠寶的審美絕佳，直戳沈梓玉的內心。
她拿起一只簪子，簪尾上的銀色蝴蝶栩栩如生，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飛出，上頭掛著紅色流蘇，整體如同銀蝶於花叢中飛舞。
沈梓玉擡起頭，目光渴望。
霍中檀受不住這眼神，付了銀子。他拿過那簪，卻沒有送到沈梓玉的手上，而是將少女頭上的珠釵輕輕拿下，給她換上蝴蝶玉簪。
沈梓玉笑著將頭搖了搖，蝴蝶震顫，流蘇碰撞發出聲響，暖黃色的花燈映襯之間，她連頭發絲都在發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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